噗扭酱

【楚留香手游】当你使用易容丹后

※易容丹系列
※蔡居诚x你，会有ooc
*第二弹地址：“武当三冰块x你”

  “难道我一点也不知道吗？我知道啊，蓉蓉姐，就是我知道，我才骗不下去了，这样的卑微连我自己都受不了。”
  你趴在桌子上侧着头，哽咽着喉。

  苏蓉蓉那双秋水般的眼眸注视着你，见你脸上的两行泪水，神态如此难过如此心伤，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宽慰。

  你直起身注视着蓉蓉姐，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，流着流着没了泪，眼泪干在脸上厚，脸僵硬地有些难受。

  屋外的天气别样的好，你还能听见娇莺恰啼，雨后初霁的天有些微冷，可你没有感觉。

  “早该了断的，我对他来说，不是必不可缺少的，也不是无法替代的，那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啊！只是我一直傻不愿意认输，总奢望等着他回瞥一眼，却没想过这全部都是我强加上去的罢。”

  “你心里难过，说出来后，现在还是再好好想想吧，省得后悔了。”

  听了苏蓉蓉的话，你没有犹豫地摇摇头：“我很明白我这样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，蓉蓉姐你就帮我这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请求吧，这样，还能让我轻松些。”

  你是个极度缺乏自信和安全感的人，但是你不会表露你的不安定，而是学会在外人面前维持镇定。可很抱歉，你累了，不想继续过着这样奔波的日子。

  又以及，你对他的所有真挚的情谊，还有那在心里积淀下来不满，只敢对旁人情愫。见了他本人，却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。

  多么奇怪，为什么会这样？是不是怕一旦开了口，有什么东西就要那么失去了，你在卑微的低头祈求。要是他能抓住你的手，你或许不会这样，卑微的想讨好他，想让他高兴。
  不，是至少不让他对你的存在，感到烦闷。

  一直抬不起头，就忘记在他面前，挺直腰走路是怎么一回事了，卑微如鸿蒙一粟。你不是很骄傲的人，这样的自贬是你的问题，可也是因为你觉得他太好了，才抬不起头。

  比起他这样视若无睹，自己先选择放弃不是更好吗？与其被撵碎心意，不如一开始，就放弃一切的好。

  可是你还是觉得难过，不过你想，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为这些落一滴泪了。

  “只能答应你了么——希望以后，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  但你们两个都十分清楚，这不可能。

  当你换了这张脸和名籍后，就消失的毫无风声，没想到，却激起了他的一澜涟漪。

  太迟了，等不到了。

『蔡居诚』
  金陵的花魁游街，再也不是武当叛徒三弟子蔡居诚，而是换了别的什么人。在好久之前，蔡居诚终于攒够了银子，离开了点香阁。

  你很久没有来到金陵了，自和苏蓉蓉一别，你随着去塞北的商旅，感受了塞外的北边草原风情。

  在那种看着草地一望无际，随着环境的变化，胸襟也变得辽阔，过去的事情就那么放下了吧。

  “嗯，比起糖葫芦，果然还是龙须糖人更得我意。”你拿着小贩刚画好的糖人，含在嘴里慢慢吸允，一股甜味化在了你的嘴里散开。

  你像个得了鱼的猫，笑眯着眼，顺手从还没系上的钱囊里拿了几枚铜钱递给了小贩。

  刚把铜板递过去，想系好钱囊可就在这时候，你突然就被人抓住了肩，力道之大像要被人卸掉骨头一样。虽已经疏于练武，但底子还在，你反手就扣住了那人的手。

  待你扭头一看，失神地一刹那，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名字：“蔡居诚？”

  “你怎么会有这个——”钱囊。

  你们两个同时开口，当你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，你已经被他很用力地抱住了怀里。

  “请放开我，我…我不认识你！”你被勒在怀里，想逃离出这个不该有的突发状况。

  然而，他的头靠在你的脖肩上，你看不见他的脸，但是你感觉得到有几滴热泪落在了肩上。
  他在哭，你的脑子瞬间呆了，因为在你的映象里你从来没见过他哭过。

  他那么骄傲的人，怎么会哭？又怎么会因你而哭。你拍着他的后背，另一只手举着糖人离得很远，担心沾在他的衣袖上。

  “诶啊，这位道长不要哭了，要不要吃糖人啊？”你还是在死鸭子嘴硬，话语却软了下去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蔡居诚。

  不知道抱了多久，你举着糖人的手都酸了，他才松开了手。你盯着他那双与别人不同的眼睛，那眼睛周边还有些湿润，可模样的确算又跟往常一样。

  跟他有几年没见面了呢？三年、四年？忘了。开始离开的时候满心疲惫，再见面的时候，反而很想对他露出微笑。

  真是久违的释然， 你心底的石头在离开时便沉下去了。虽早不就是那个爱涉足陷境的少侠，可故人还是故人，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。不承认，不是更好。

  你想了想，觉得归还旧物，或许能断了他的念头。舔了口糖人，笑道：“既然不哭了，那就好好说话，武当的道长们都像你那么投怀送抱吗？你若是想要这个钱囊的话，送给你也无妨。”

  要是以前的你，根本不敢在他面前那么做，你是不太自信的。在其它人面前为人处世的条理信手拈来，可独在蔡居诚前，就失去了分寸，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够好。太在乎了，也就怕被厌弃。

  “你以为改头换脸去易容，我就分不出你！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眼睛死死地盯着你，蔡居诚的内心是有些动摇了，他在惶恐，他希望你就是你。

  哪怕他这样的恶劣态度，你也是摇摇头，假装好似真不知道，看着蔡居诚眼睛里的希翼一点点黯淡下去。

  幸好你一直备着另外一个钱囊，这是听从江湖跑商时那些人的经验，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，要不然打碎了就全没了。

  你慢慢地将铜板碎银纹银等倒进这个钱囊，将曾经是蔡居诚送给你的玄色钱囊，递还予他。

  “道长很在意这个话，我就割爱让给你了，而且蔡道长以前也在金陵声明赫赫的大人物，虽然我经常在塞外生活，但是也是略有耳闻的。”

  蔡居诚接过手，慢慢攥紧，脸上写满了不甘心。岂止是他不甘心，你曾经也很不甘心，正因为这样的心理，哪怕是那么怯弱，你也天天找他。

  在坚持到你不想坚持的时候，你离开前，没有找他而是和梁妈妈说，蔡居诚以后打烂的古董瓷器都由你赔。

  梁妈妈察觉到了什么，她是爱钱，可还是没有选择多问。像你这样钱多人傻，性子软又不爱开口的少侠，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。

  你在塞北做了许多生意，但是几乎全部为蔡居诚付账了，再者，天为被地为床的草原，实在是没有什么开销的地方。

  看着他这样的难过，你已经开始又舔变成嚼糖了，「咖啦」几声就断成几个小块，再咀嚼几下，糖就被你那么吃没了。

  你的嘴边有糖渍，当你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，习惯地想有点邋遢的用手背去蹭干净，但是手刚往上抬，想起蔡居诚不喜欢你这样，就换了动作从袖子里扯出丝绢擦去。

  “道长还不走？我就当刚刚没遇见过你，下次再对一个姑娘那么失礼，或许人家要收费的。”你觉得他不走，那还是你走吧。

  可蔡居诚眨了下眼，一动不动，他经过江湖风雨的洗炼后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，他的少年傲骨意气，消散了不少。

  蔡居诚抓住了你的手腕，把你抽了过去，念出你以前的名字。

  “不要再装了，梁妈妈都已经告诉我了，你要是离开，何必假惺惺的为我还账，你那么做不觉得恶心，你以为我会感激你，做梦！不可能！”

 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住了，不过随即眼睛又弯成新月反问：“既然是不感激我，也就应该也没有别的好感和厌恶了，那蔡居诚，你为什么要对我生气？”

  为什么对你生气？蔡居诚气极反笑，手劲却放轻了许些，道：“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就跑了那么久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，没有一点声响，呵，我是不应该生气！”

  “我以后不会来麻烦你，蔡居诚你不用来寻我，各自放下不是很好。若说得不到的是最好，那还是以后不见面罢，马后炮太迟啦，过了那么多年放下吧。”

  放下吧，我放过你，你饶过我。
  你用力扯出了被他抓住的手，笑着。

  蔡居诚失去了他以往在你面前，伶牙利嘴怼人的口才，他没有求过人，性格也不是温柔内敛，又怎么会说半句好听的话呢。可你还是喜欢他的全部，好的还是不好的，优点或是缺点，这才是蔡居诚啊。

  “离开之后的日子，大家不是都习惯了么，现在说这些，以前也回不回去的。”

  连伤感这样的情绪都没有，当初自己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啊？你想。

  他却不愿意听，说：“那你就不该回来，不该见到我，不该拿着这个钱囊，当初天天来招惹我的人就当她死了。”

  “嗯，她是死了，你也没对她表示任何的感情，她就像一个人在看戏，怎么样都好啦，就逝者往已。”

  蔡居诚僵住了，他当然明白你的意思，像现在这样的局面，的确，他是有责任的。
  他过了好一会儿，问：“你在塞北过得，怕是很如意吧。”

  “还好，没什么烦心事也没什么可喜事，平淡如水闲人一个。”你辫头的发带是梅子青的颜色，脸换了个样，可性格爱好变不了的。

  你望了眼天，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，道：“真的该走，我不适合这儿，以后也不用联系我。”

  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  “我不同意。”他哑着声音，不想让你走。

  “这不需要谁同意，我只是告诉你而已，比起糖葫芦我从来更喜欢糖人，比起喝酒我从来都更喜欢饮茶。”

  你这样的态度让他无所适从，到底，什么也没留下啊。当你还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的时候，也想总想着自己像桃花签一样的，有个良人与你两心相通。

  “上次没有说再见，是我的不对，这次我不会忘记了，希望你的所求能够达到，好自珍重。”
  永别，天涯各自安好。
  就这样吧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。

 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继续意气风发走马山河，那才是他该过得生活。
  终于算两清了，可你骗了他。固然比起糖葫芦，你更爱龙须糖；比起玉团春，你更爱龙井茶。

  更改了身份，心底念的那个人，还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