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扭酱

【执剑之刻】断章

⊙明治鹿鸣馆AU
⊙OOC不可抗力，小学生作文文笔
⊙光国x你，短篇






  到了时针指向Ⅻ的鹿鸣馆，依旧是灯火通明，身份高贵财力优渥的达官贵人们，皆穿着随黑船一起传来的华丽礼服。

  大家都不是那些碧眼高鼻的洋人，为什么非要说西语？你出神地望着手里的香槟，啜饮了两口，思考着一些无边际的问题。

  你听从了父亲的意思，和一位年轻富商在舞池里跳了一会后，轻轻垂下头表示身体不舒服，就离开了中央逃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。

  实际上你不是很喜欢跳这种西方传来的交谊舞，为了不丢脸，你的父亲花了大价钱请了个外国的夫人教你关于舞会上的礼仪。

  为了不输掉自信力，这样通宵达旦的歌舞会，舞会上所有的淑女们都一直那么的挺直着身姿，用着可能听着口音有些蹩脚的外语，和身边黄或白的绅士们交流。

  按人们的话说，在你出生的前几十年是完全想不到的，随着德川家统治的幕府时代结束，日本里的一切东西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。

  正在你发呆的时刻，你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声用日语和你搭话，你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惊异，毕竟在这样的地方，皆以西为上流。在你转过身前，你是充满了好奇的。

  “想来支舞吗？”他弯下腰，向你发出了邀约。

  你转过头为男人俊丽的面容晃了神，不过视线马上又从他的脸移开了，往旁边放下了手里的香槟。

  那个男人有着紫藤花的发色。
  眼睛是德国鸢尾花的蓝色。

  真是张被神明眷顾的脸。你内心暗暗羡叹，“可以”扬着笑，右手搭上了他作邀请姿势的掌心里。

  你和他又进入了舞池，不应该在跳舞的时候有过多的言语，可是你的确对舞蹈没有兴趣。你随着舞曲的节拍应和着他的脚步，小声地问：“冒昧问一句，先生，为什么不说西语呢？”

  他露出笑容，眨眨眼反问回你：“小姐和我都不是外国人，用西语不是很奇怪么，放松的态度才更适合舞会吧。”

  笑着也是那么好看呀，果然美丽的事物，能让人感到快乐。似乎被他的笑容感染，你的心情也变得明朗，点点头：“也是。”

  他的手没有戴手套，你能看到他的指腹的茧子，离废刀令已经过去很久了，因为这件事曾经还发生过叛乱呢。

  ——他是武士吗？
  你迟疑地暗暗打量着他，可又看不出个所以然，只能又重新在脑海里筛选话题。

  踌躇了会儿，你轻声发问：“为什么先生会邀请我呢，感觉以先生这样出众的风度，哪怕是西洋的小姐也会为之倾倒，对您不会拒绝的。”

  那人像是听到了一段好笑的漫才，眼睛笑弯了起来，想笑出声却又憋住了：“我对那些人都不感兴趣，你就不是很好呀。”

  “诶？”你的面颊倏然绯红，仰着的头微微垂下。

  夸人的话你不是没听过，相反你听到过很多，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直白的可真没有，奇怪，心也觉得噗通噗通跳得厉害。

  好想和这位先生认识，如果就此错过了，会很可惜的。
  奇怪又有趣，只是一场舞的时间，你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住了。

  你转着舞步，在舞曲戛然而止的前一刻，鼓起勇气吸了口气，接着挺直腰：“先生，您能否告诉我…您的名字？”

  穿着燕尾服西装的紫发男人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你。一时间，你感觉世界很静，听不见留声机停顿的声音，他的唇上下闔动只做了个嘴型，但你睁大了眼睛不敢眨眼，怕露过了什么。

  Tokugawa。
  德川？！
  你在心底念出他的话，惊讶地猛仰着头与他平视了，你白皙的脖子像天鹅一样向上屈伸，露出了好看的曲线。

  巧合吗？你疑惑地内心腹诽。

  这位姓德川的先生，没有告诉你他的的名，脸上的表情一副果然如此的无奈。

  这一支舞，结束了。

  他和你离开了舞池，弯腰低下头，你们两个的脸挨得很近，或者，也不是很近。你分辨不清，因为你似乎已经醉了。你好像闻道了一股好闻的味道，那不是香水的味道，而是很传统的熏香不小心染到衣袖上的气味。

  “德川先生，明天我还能见到你吗？”你突然希望，钟表的指针停下来，这是过了午夜的鹿鸣馆，你头上的吊灯因为用的是电力，还是亮得璀璨夺目。

  他没有正面回答你，也没有摇头点头，只是自言自语般感概道：“月夜很好啊。”

  “嗯…今天的确很好。”你有些伤感，虽然他和你只是相伴了一会，然而你还是有点失落和难过。

  就在你愣神的时候，你的脖子被他戴上了一串崭新透亮的珍珠项链。
  “这是？！”

  “年轻漂亮的小姐，首饰盒里应该要有一串好看的南洋珍珠项链，不过我却觉得你，如果穿着传统的和服应该会更好看吧。”他过了一会儿，又竖着手指说：“关于我的事情，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。”

  你忽然就笑了，不止是因为他突然来的孩子气，还有内心奇怪的愉悦。

  再慢一点吧，时间。